第(1/3)页 说得也有道理。 众人便没有争议了,季玉深道:“这首也颇好,比小七的文辞更着意了些,也华丽一些。” “季师傅,那到底是华丽的好,还是朴拙的好?” 孩子们问出这个问题,连苏幼仪都愣了愣。 她看向春花,春花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,一个劲踮着脚往窗子里看,边看边偷笑。 倒要听听季玉深如何回答。 季玉深不急不缓,微微笑道:“华丽若太过成了穿凿,那就失了风骨。朴拙若过头成了俗白,那也无味。其中分寸只要拿捏好,便可尽凭本心,自成风格。” “那六王爷和七王爷这两首诗是否过头,谁又更过头些?” 真是一群好奇宝宝。 苏幼仪哭笑不得,这些孩子可真会为难人。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季玉深身上,小六和小七也一脸期待地望着他。 季玉深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朝窗外掠来。 苏幼仪可不会给他解围。 她故意慢吞吞地别开了眼,随手端起放在石头上的茶盏,轻抿了一口。 季玉深忍不住笑。 这一笑,底下的学生们都坐不住了,个个跃跃欲试想探出头,看看窗外到底有什么。 是什么能让总是一脸淡漠的季先生露出笑容? 季玉深敛了笑容,用手掩口轻咳了一声,“专心。” 小学生们重新坐好。 季玉深道:“既然你们有此问,我便直言了。以你们如今的年纪和读书的深度,还谈不上是否穿凿或是流俗的问题。” “你们如今作诗,但凡能稍稍体现其中一者的好处,都该得到鼓励。不怕过头,只怕连那‘苗头’都没有。” 孩子们都听愣了。 这话乍一听真叫人不服气,先生把他们也太看扁了。 可只要想到前几日季师傅随手写的两首咏月诗,众人就没了脾气。 那两首诗如今就挂在后堂,是季师傅和刘师傅商量好了,为了中秋应景一人写两首诗挂在学堂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