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次日一早,书斋的读书声格外热闹。 昨儿大家为着季玉深布置的菊椛题,都绞尽脑汁。 原以为什么文体都可以,应该会很容易,没想到回家一做功课,才发现可选的越多,这心里反而越纠结。 一会儿想到诗上头,一会儿想到文章上头,反而比平常的功课更加费工夫。 今日晨读的时候,大家便悄悄议论起昨儿大家做的功课。 小六和小七做的都是诗,也有人做的是词和对子,写文章的不多,只有李千越和恭郡王的长孙。 “李千越,你这文章写得也太长了吧,抵得上我们十首诗了!” 有人好奇,拿李千越的功课来看,李千越一面小心护着唯恐他们撕破,一面道:“我愚笨,诗词需要新奇巧妙才好,我自问没那个本事。索性老老实实写一篇文章,把心里的意思说明白。” 小六和小七早看过李千越这篇文章了。 都说勤能补拙,李千越在几个伴读里算是一等一的聪明了,可他还是扎扎实实写了一篇长文。 那文章内容华彩精妙,立意不俗,哪里是没本事? 倒是恭郡王的孙子,小六和小七该唤一声侄儿的,那才是个真正的笨脑子。 不过他笨归笨,为人品格却十分敦厚妥帖,不像他爷爷恭郡王,年轻的时候是个最能惹是生非的主儿。 季玉深才走到书斋外头,便听得今日的读书声不对。 他是个人情练达之人,对孩子们的心思了若指掌,当即抿唇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。 随即款款走进书斋。 见着那抹青衣的身影进来,孩子们立刻聚精会神,读书的声音比方才响亮了许多。 苏幼仪由春花扶着在湖边散步,听见孩子们的读书声,不自觉就朝这边走来。 春花听着里头的动静不大对,笑着朝苏幼仪道:“昨儿在六王爷和七王爷身边伺候的人说,两位小王爷昨儿晚上一直对月吟诗呢。说是季师傅布置的功课,写什么菊椛诗。” “既是菊椛诗,为何对月?” 春花愣了愣,好像是这么个道理。 她无奈,“奴婢哪里懂得这些,想来是六王爷和七王爷心思和平常人不同,有什么稿瞻远瞩罢?奴婢听说,季师傅布置的题目是菊椛,写诗也成,写文章也成,哪怕写个对子也成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