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韫一听,颤 栗着从地上费力探起了头,眼神偷偷瞄过上首的人,却是只一眼便能感到一道威严的目光立马迅速别开了眼。 上首之人赫然就是一扫多日在朝堂之上低落阴霾的元治,此刻看上去却是器宇不凡、气势逼人。 他在心中思量了许久,考虑好自己要说的话才预备开口,只是不知为何,开口说话却比心中所想好的言辞困难许多,磕绊了许久才说完一句:“微臣拜见皇上,皇上今日怎么光临寒舍?” 不得不说,此刻此景彻底颠覆了他心中的那句“人靠衣装马靠鞍”,因为这话放在元治的身上就并非如此。 哪怕只是身穿一袭准格尔下等侍卫的衣袍,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非比常人的天子贵气。一旦坐在上方就满是帝王的气势与常人不可侵犯的威严,视线扫射之处都得俯首称臣,完全看不出他作为新帝的年少气盛,反倒很是老练。 哪怕今日在此是不识帝王之人,见他那般也知道他是一个不寻常的人物。可是方才他却收敛了所有肃杀之意,规规矩矩的站在鄂麦的身后,加之一顶准格尔的头盔,有一指长宽的帽檐挡住了半张脸。 李韫完全想象不到居然是元治亲自到来。 他此刻全身都在发冷汗,心中深知大势已去,方才所有的对话都已经被元治听了进去,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解释的机会,否则那便是明面上的信口雌黄! 这分明就是他们二人所设的一个局,更是有备而来,不然元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?可是鄂麦刺杀太后是真,元治又如何会与他布局……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,等待他的终将是地狱。 只听上首凛冽着脸面的人道:“朕不来,你是要预备造反吗?!” “臣惶恐!”他复又磕拜了两下,在冷冽的寒冬里居然滴落了几滴冷汗在自己的手背上。 元治冷笑了片刻,厉声道:“恐怕朕不来你还不觉惶恐吧?李韫、李爱卿,朕从前居然没看出来你个小小文官这么大的本事,算计完敏嫔算计太后?现在居然还敢算计到朕的头上了,是吗?嗯?” 他的口气很是轻飘飘,却足以勾起下方之人的恐惧:“皇上、皇上!微臣有罪、微臣该死!还请皇上放过微臣!皇上!求您了!我下次不敢了、不敢了——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