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苏幼仪真是气急了,她已经好多年不曾放肆的笑,放肆的闹,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涩气恼。这些年她都当自己是皇后、太后、**,除了张脸硬是将自己活成了四五十岁的老太。 只有季玉深,只有遇见季玉深。 苏幼仪有些欢喜又有些羞怯,下的拳头越来越重,时不时还没有姿态的抬脚踹向他,地上已是干了的树叶被苏幼仪踩得脆响。 季玉深终是受不住她的重手,一手打着伞又腾出一只手搂住苏幼仪的腰身。后者动弹不得白熙的皮肤上像是要晕出血来,只得脚上不安分些,哪想着竟会被地上的枯藤绊住了。 二者双双摔在杏叶丛中,撞出一片金黄。好在落叶堆积得厚实,苏幼仪只感身下一片柔軟,只是季玉深担心她受伤,摔落的时候将伞丢在一边,腾出手护住她的头颅。 耳边潺潺流水声,一场秋雨遍地花。 他说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” 方才在学堂她耳边尽是学生们的吵闹声,听得不大真切还以为是错觉,如今他磁性的嗓音便是在耳边环绕一遍又是一遍,那样动听又那样遥远。 她说:“我是国之太后。” “亦是我的苏幼仪。” “我不想元治为难更不想他被诟病。” “那此生唯我两人亦可。” “那便等桃夭之时,我同你回去。”苏幼仪巧笑嫣然,美目盼兮。 这已经不是那个小小的姑娘了,生得面若桃花,长之貌美。唇不点而红,眉不画而翠,年年胜年年,可他却从未伴在身边。 思至此,季玉深拥紧怀中人。 “季玉深,你会带千越回岭南吗?”苏幼仪盘腿坐于一边,拿起杏叶就往他脸上招呼。 季玉深轻轻挽住她的手反问:“那你会带小六小七走吗?” “自是不会的,他们是皇家儿孙。”要带走了,先帝怕真的会从地里钻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