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乌蓬小船缓缓朝前行去。 大雨成珠砸在船上,很快又被弹起落入水中,船面上一片白茫茫的水花。 这和诗里说的白雨跳珠乱入船,简直一模一样。 苏幼仪穿着蓑衣坐在小船中段,船舱的外头。 她微微眯着眼,看那些珍珠般的雨点砸在船上,很快破碎成数瓣溅起,就像上好的珍珠被砸碎成好几片。 飞扬起来的都是洁白的珍珠粉。 侧过脸就能看到季玉深一身蓑衣正在撑篙,他的动作驾轻就熟,若不是那张斗笠下头的脸太过英俊,只怕真要被人以为是个船家。 苏幼仪噗嗤一笑,“咱们小时候住在岭南山里,又没有海没有河的,及至京城你更成了大官,哪有机会学撑篙?” 季玉深瞥了她一眼,瞧她坐在大雨中仰着头,那张小脸明媚地发光,不禁暗暗摇头。 哪有人有船舱不坐,非要坐在雨里的? “没学,天生就会。” 苏幼仪一愣,越发大笑起来。 或许是这里只有她和季玉深两人,隔着雨帘重重没人能听到她的话,能看到她的神情,故而她肆无忌惮。 季玉深喜欢她这样笑,她在外人面前再怎么不羁,总要做出一副端庄持重的太后样子,不能过分乱了规矩。 而在他面前,她从来不会。 她还是十多年前岭南的那个少女,那个先生的女儿,时常跟着先生到自己家中来玩耍…… 季玉深这么一想,手里的篙不小心失了准头,船身摇晃了一下。 苏幼仪一时不防,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晃,好在季玉深很快稳住了船身,苏幼仪越发好笑,“你还说天生就会,这算什么?” “天生的不如人家靠勤练出来的手艺稳当。” 季玉深谦虚地承认自己的不足,说罢看向苏幼仪,“不如你来试试?” 苏幼仪还有些兴趣,只是她一站起来,整个小船就摇摇晃晃地摆动没完,她好不容易找到蓑衣这么好的方式避雨,可不想整个人掉进水里成落汤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