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梓月望着李阁老,想到他杀害了季玉深满门,心中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觉得这个二十多年来熟悉的父亲,变得十分陌生。 如果他不是这样残忍,这样不择手段,如果他没有杀害季家满门—— 那现在的她和季玉深,会不会像寻常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,夫唱妇随,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? 想到此处,她心中五味杂陈,“难道父亲敢说,您从未结党营私,做过对皇上不臣不忠之事?父亲敢说,您从未为了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芥,铲除对自己不利的人?哪怕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,都是您身为首辅应该爱护的子民?” “你!” 李阁老气得站了起来,用拐杖指着李梓月,“你是不是病糊涂了,竟然对为父说出这样的话?好啊,你说为父结党营私,说为父视人命如草芥,你倒是拿出证据!” 他觉得李梓月不过是道听途说,并没有实证,所以说得十分轻巧。 李梓月对他这副死不承认的模样感到失望,她宁愿李阁老告诉他,他有何等苦衷,或者他已然后悔自己曾做过的事。 可他没有,他只是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。 证据? 李梓月笑了笑。 她不会把证据告诉李阁老的,她要保护季玉深,哪怕是为李阁老犯下的罪行赎罪,她也一定要保护季玉深。 屋顶上的黑衣之人,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。 上房外头,听着李阁老和李梓月父女口气不对的老仆,匆忙赶去小院找季玉深。 正好见那些大臣们从里头出来,季玉深送他们到院门处。 “姑爷,不好了!” 待人走远了,老仆忙道:“小姐和老爷好像吵起来了,听着口气不对,姑爷还是快去劝劝吧!” “吵起来了?” 季玉深眉梢微挑,下意识看向屋顶的方向,很快又回过头,微笑,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 他赶到的时候,上房外头围了一圈人,对屋里的争吵议论纷纷。 第(2/3)页